夜鹰

只手遮天前


23.

 

海上的帆船,劈波斬浪,在萬里的波濤中按照規定的航線行駛,風浪有些大,使得船身較為顛簸,夜鷹覺得胃裡一陣難受,忍住想嘔吐的慾望,喝了一點紅酒。

 

然後胃裡更難受了,頭暈乎乎的,夜鷹拿著袋子哇哇吐了起來,吐完了無精打采的坐在船艙內打盹。

船靠岸了,夜鷹前腳剛下甲板上沒站穩,就被人山人海的氣勢給整懵了,都是西裝革履,高大生猛,為首的雖然穿了一身灰色正裝,卻也難遮蓋住他密佈的刺青,在亞洲黑手黨,刺青越多,地位也就越高。

 

為首的中年男人戴了一副圓框墨鏡,給手下使眼色,幾個男人就爭著搶著要幇夜鷹抬行李,夜鷹想謝絕,中年男子卻用一口蹩腳普通話責備她

 

{拿這麼多東西幹嘛,你人到了就行了嘛,女孩子這麼大包小包的都不優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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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遲疑了一下,禮貌性的問

{怎麼稱呼啊。}

{叫我深哥就好了嘛,今天晚上酒店都給你安排好了,給駱老爺子的侄女接風洗塵。}

 

夜鷹資歷尚淺,對於面前的人,她只認為是一個很熱心的大叔,卻不知這個人在泰國能掀起巨浪。

 

不過,那已經是曾經的輝煌,和上一代的恩怨了。

 

深哥和手下大擺酒席招待夜鷹,深哥一邊熱情的給她倒酒,一邊套近乎說把這裡當自己家人一樣。

 

{泰國是个風水寶地啊,既然你決定不參與那些血雨腥風,就長久居住啦,深哥呢,在泰國開了不少澡堂,收入還算可觀,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和深哥說。}

 

夜鷹僵硬地回應著深哥的酒杯,臉上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泛起,這樣的吹牛者,她听听就好了。

 

深哥忽然話鋒一轉,雙手呈半握拳狀搭在自己下巴上,試探性問夜鷹

{小鷹哦,聽說你在香港学格鬥哦,還參加了比賽,有沒有興趣來泰國打比賽,你放心,師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沒等夜鷹拒絕,他眼神一揚,旁邊的左膀右臂就从飯店的後廚請來了一個男人。

 

夜鷹的目光很快被穿著圍裙的男人吸引住,因為他實在太與眾不同,像是開在沙漠里唯一的一朵尖刺玫瑰,藤蔓扎進沙子中那一種傲人的姿態。

 

男人一頭及腰金髮,眉宇間透露著殺氣,額頭中間有一個獨特的讓他佛像的紅色刺青。

夜鷹腦海中閃過一萬個問號,男菩薩?

 

{你个老不死的,我喺煮饭呢,烂嘢多。}

男人的一席話並沒有把所謂的大佬深哥激怒,反而笑著説

{你下半輩子不會就那點出息哦,還煮飯呢,我把美人徒弟都給你帶來了。}

 

金髮男瞥了夜鷹一眼,臉上更不耐煩了。

{玩我呢系啦,一个细咩孩重嚟拜我为师,定系个女嘅,唔怕畀人玩死丫?}

 

深哥微微一側頭,左膀右臂很有眼力見儿的从精美包裝盒中拿出一根烟,親自給大佬點燃火,深哥吸了一口,扔了,臉上很平淡

{這個烟吧味道不怎麼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換了。}

夜鷹聽出來了,兩個人就是利用合作的關係,她不禁感嘆,還是天雄哥性子直,有什麼能動手的从不打暗語,做這個的大家都想盡辦法裝成正經生意人,文質彬彬,咬文嚼字,多用委婉語句警示他人,現在想想天雄哥還真是一股子泥石流。

 

 

 

{哎呀,大凡哦,帶一個也是帶,不帶也是帶,你就辛苦一點嘛,到時候深哥請你巴黎去玩,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你不是一直想回K1打比賽嘛,我滿足你。}

 

金发男下不經意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襯衫衣領,細微的動作卻逃不過眼尖的夜鷹,她猜到應該是上胸腔部位出了一些疾患,導致他不能再打比賽。

 

這個叫大凡的男人輕輕悶哼了一聲,連嗯字都未發出正常音調,深哥就喜出望外地給夜鷹介紹

{這是大凡哦,我兄弟哦,以後小鷹你就他徒弟,他格鬥很厲害的。}

 

夜鷹疑慮地上下打量,大凡渾身精壯,一絲一毫的贅肉都沒有,青筋清晰,脖圍寬大,確實是个習武之人。

 

接下來的幾天,夜鷹只能按照深哥所說,跟大凡學習拳法,深哥説學習一天給一萬塊,學習的有進步加賞三萬,有錢能使鬼推磨,夜鷹按時報導,都看見大凡在廚房裡,被油煙熏的眼睛半睜不閉,一副滑稽模樣。

 

不過廚房竟是意外的乾淨整潔,一點油漬都沒有,大凡是个重度潔癖患者,剛解下圍裙他就瘋狂洗臉,然後瞥了一眼夜鷹

{小毛孩,你呢件衫系咪要换咗,都起球,边个犄角旮旯买嘅。}

 

夜鷹一看確實很尷尬,為了圖便宜買的小販低價出售的針織衫。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訓練?}

 

 

{后生仔系心急,畀我睇睇先你底子。}

现在?夜鹰有點遲疑,可是嘩啦啦的水龍頭還流淌,他的雙眼完全是看不見夜鷹的操作的。

似乎是看出了夜鷹的顧慮,他邊洗臉,邊含糊不清道

{等乜,而家。}

夜鷹也就不客氣了,先象徵性的一個前踢準備偷襲,被大凡一隻大手格擋了,而后她一擺臂,想利用肘攻擊大凡的腰部,這次確實攻擊到了,夜鷹卻也吃痛的縮回手臂,最脆弱的腰部竟然如此堅硬!

 

夜鷹試探性想用最無賴的一招,扯頭髮,還沒等拉住金髮,被大凡一把抓住手臂,輕輕一推,夜鷹失去了重心,向鍋里后仰去,還好鍋里沒熱油,夜鷹才發覺這個男人和她之前打過的新人賽里奮力擊敗的對手是一個天一個地。

 

{你想我擮痕呀?你大佬冇教过你格斗禁忌吖嘛?想嗲我头发?}

大凡嘲諷道。

在這幾天的時間中,大凡早已經把夜鷹的底摸的清清楚楚,甚至對於她的大佬陳天雄,那條瘋狗,他輝煌的時候也曾是手下敗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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